场。
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
正门是堂屋,堂屋左右各两道门,一道门上的门帘早已被扯了下来,从门口可以看到是厨房,里面与堂屋的情形相差无异,都是一第混乱,门帘耷拉在旁边的椅子上,另一边还算好。
桑溪去那边看了看,是卧房,比起堂屋里还算整齐。
被褥凌乱,看样子是有人住过。
炕对面是一个缺了半扇门的衣柜,小小的卧房除了这些便没有任何家具。
没有人。
桑溪又去厨房看了看。
厨房一地洒了的饭菜,灶台上亦是一片狼藉,甚至还能看出是春喜从顾怀山的生日宴带回来的菜。
板凳倒在地上,桑溪几乎是以一种奇葩的路线才在厨房转了一圈,也没有人。
她皱着眉,环视四周,小小的厨房连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一个灶台。
她出了厨房,三个屋子里都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人影。
院子里除了几个水缸,一棵杨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桑溪仔细回想自己漏了哪里。
忽然,她的目光朝那几个水缸看过去。
一共三个水缸,一个大的,两个小的,两个小的已经碎了,唯有大的还算完好。
她过去,掀开了盖子。
一掀开,便被水缸内的样子惊到了。
里面的春喜小脸苍白近透明,双眼紧闭,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衣衫散乱,鬓发犹如枯草一般披散着,甚至能看见头皮。胳膊上青青紫紫,甚至渗着血迹,裤子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有暗伤。
桑溪试探着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微弱,时有时无。
桑溪连忙双手钳住她腋下,把她从水缸内拽了出来,虽然她瘦弱,但到底是个人,桑溪好不容易才把她拽出来。
马不停蹄抱着她到了墙边,一片蜿蜒的血迹顺着她垂下来的手臂流下来。
桑溪小跑着到了墙边。
“快来搭把手。”
宋蓁蓁看到那满身的血迹,也惊得瞳孔一缩。
情急之下,她抬起脚,一下便踹开了那几乎算不上门的篱笆门。
“小溪姐,从这里出来!”
“哎呦,小姐,别这么粗鲁,老爷又要说您了。”奶娘在后边追着劝。
桑溪此刻顾不上其他,从正门走了出来。
宋蓁蓁连忙帮着她把春喜抬上马车。
“脏了你们家的马车,我再赔你钱。”
“不用,救人要紧。”
“快点,这里是不是离衙门近?”桑溪问道。
“是。”宋蓁蓁迟疑道,“要送去衙门吗?”
桑溪点点头,“我想请你们衙门的医官来,留下给她诊治的证明。”
不管春喜醒来之后会是什么决定,留下被打的证据,给她选择。
宋蓁蓁点点头,“好,奶娘,去衙门。”
马车飞快在路上疾行,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衙门。
“爹——”
刚到了门口,宋蓁蓁快提着裙摆飞快进了门。
衙门口的衙役认出了自家小姐,不敢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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