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将她弄醒的,好不好,萧玲琅鼓着腮,气鼓鼓的用眼神反驳。
他不是禽兽,他比禽兽更可怕!
手心触到唇瓣,疼的她微微一缩。
她眼底又冒出两汪泪,谁家夫君会这般狎玩自己的姬妾,他就是这种方式故意折辱她。
他舍得这样对那个“月儿”吗!
拓跋晋见小姑娘的黑曜石又冒出泪,头忍不住有些疼,怎么这泪就流不尽呢。
他再喜欢她在榻上哭,总归还是心疼她这双眼的。
将茶水放到一旁,将人卷过来,“孤下次不这样了,不哭了好不好,小珍珠都要掉完了。”
萧玲琅将脸埋起来,留个后脑勺给他,心底委屈极了,但他递了台阶,她又和他一直闹下去。
捏着他的手心,闷声道:“狼主说话要算数。”
拓跋晋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一本正经的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令他意外的是,小姑娘蘑菇似的抬出头,竟娇声给他道了声谢,惹得他忍俊不禁。
指腹痒痒,想再欺负。
“喝茶吗,温的。”
“喝~”(委屈音)
午后时光,拓跋晋抱着萧玲琅躺在软榻上,手里握着兵书,给还有三个月就要见世面的小崽子做胎教。
萧玲琅的两个耳朵被他拿着东西塞上,理由是怕她听懂了,先来对付他。
萧玲琅瘪嘴,谁稀罕。
不给听就不给听,她可以用眼睛看。
哼。
扒着他的手,将书册往面前扒拉扒拉。
拓跋晋曲着一条腿,侧着身子,衣袍随意铺在萧玲琅的身下,嘴角始终挂着笑,由着她摆弄。
广宁想要月儿的命,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府将原松,她屠萧府的刀,是有几分本事,可脑子不够灵活,不堪大用。
“狼主,你在想什么呢?”
头顶久久听不到声音,萧玲琅扬起头,望着他挂起的坏笑,心中打着颤,他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月儿要不要猜猜。”拓跋晋回过神,枕着胳膊问萧玲琅道。
萧玲琅看看他,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收回视线,“妾猜不着。”
拓跋晋将书合上,凑进小姑娘的颈窝,黝黑的眸抓住萧玲琅,“孤给月儿一个提示,跟你那个常琲哥哥有关的。”
萧玲琅果断的封上嘴巴。
他提常琲,绝对没好事,还常琲哥哥,轮到她头痛了。
拓跋晋轻笑,声线刻意压的阴暗,“月儿,你那常琲哥哥真惨,谈事没谈成,南梁没几个人听他的,亲生的孩子还没了,传来的消息,听的孤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月儿你说,要不让回钊让让他们呢~”
他撩起萧玲琅的一撮头发,在指尖把玩。
萧玲琅紧闭着唇,愣是大气也不敢出。
眸子闪了闪,广宁的孩子没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拓跋晋大手覆上萧玲琅的手,“孤可不像常琲那般无用,护不好自己的孩子,月儿,孩子出生时,孤送你一份大礼好不好。”
“狼主要送妾什么?”
萧玲琅想她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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