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时,睡觉的依旧在睡觉,聊天的依旧在聊天,一切是那样平常,再不会有人想到他们刚刚见证到了一场残酷的谋杀。乘白故作无事,和人们开着玩笑,几个好奇的来问乘白春夷的事情,乘白便说:“她聪明又好看,我大概有点喜欢她吧。但也只是有一些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说的爱恋。”引得听众们一阵错愕。
又过了一时,终于到下课的时间,雨葵就要离开,火卒庵哥,金溪落果和毒牙草鸣三人突然推门而入,弄出好大声响。他们脸上带着愤怒至极的神情,雨葵急忙说:“不不要冲动。”
“老师果然知道处理结果了。”庵哥说,语气中带着尖刻与讽刺瞬间打碎了教室中沉默无聊的气氛。
“到底怎么处理的?”青地令脂问,说的自然是杀人和报复的事件。庵哥他们三个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大概就是专门去打听这件事。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们,金溪落果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毒牙草鸣则一个人坐在了地上。庵哥说:“处理的结果如下:黑衣盟那些人被关押半个月,落日那些人则被开除了,一共六个平民学生。五柳‘主动退学’,然后还要接受映火盟审问,性命不一定能保住。对了,学校公开宣令,不再允许大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爱恋关系。如有发现,开除平民。如果更严重的,不排除处死。”
他还没说完,学生中错愕的,愤怒的,害怕的,大概还有窃喜和假装震惊的,已经乱了起来。宁朔听到有人说,“相羊书院,已经死了。”
之后几天,宁朔和乘白都认为那些平民学生会闹出些事情来,但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最多就是更多的窃窃私语,更多的侧目而视,更多的暗流涌动。旬五下午,他们刚吃完饭,后面一群人追了上来,却是火卒庵哥他们几个。
庵哥把手搭在宁朔和乘白的肩膀上,宁朔笑了笑躲开了,庵哥也不生气,说:“好几天没机会和你们说话了,不过我们昨天还说起你在剑术课上打败殷卿的事情,想一想都很久之前了。”
“有什么事情吗,庵哥?”宁朔问。
“宁朔,你是个直接的人,所以我也直接和你说。我们认识很久了,你们两个虽然总是游离众人之外,但并不胆小怕事,你们是有反抗那些人的勇气的。我之前的顾虑,是宁朔你为人太锋锐,又习惯我行我素,也许并不适合加入什么盟派。这并不是说我不认可你,相反,其实我,以及这里很多人都钦佩你的勇气和果决。天地可证,谁不想和你一样快意恩仇,谁想要低头忍耐那些贵族学生的欺压?但我们毕竟有家人,有很多顾虑,希望你不要以为我们只是懦弱。”
“我不这样认为。”宁朔说。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平民和贵族的纷争公开化,相羊书院已然实质性的分裂。贵族学生联合在一起,这是我们——甚至整个南国都有目共睹的事情,我们再想明哲保身也没有办法。东使者曾说过,人生只有两条路,反击或者死亡!所以七天前,七天前,我们四个年级的平民学生在枯木厅东使者神像下定下誓约,组成新的盟派,以东使者为尊,号做‘神木’。我们来这里,便是正式邀请你们两人加入。”
神木盟?
宁朔和乘白却没预料到这样的事情,都有些惊讶,乘白惊叹连连,宁朔却想,四个年级,二三四五,没有六年级的人,这些人是不是在骗他?他好奇这些人的态度,问道:“是所有平民学生对抗所有大贵族学生?”
“所有有勇气的平民学生。”庵哥说。
“当然,我们也不要废物。”金溪落果说,“那些成绩不行,不久就要离开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我们也不会去找他们。那些过于胆怯的,我们也不想理会。你为人果决,力量也可能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做小使,我们都同意的。”
宁朔看了看乘白,装作思考的样子,其实心中只是冷笑。来找他做小使?如果这样信任他,又何必现在才来找他?为什么创立这个神木盟时不来通知他们?这些人的意图未免太明显了。
他问:“那你们想要做什么?”
落果以为说动了宁朔,有些激动,说:“最终的目标,自然是把所有支持大贵族联合的学生赶出去。那些大贵族往往连咒力都没有,在这里只有惹是生非!把他们赶出去,这不也是七香老师他们的意愿?”
“就是所有的黑衣盟了?”
“当然,我们也会有所甄别。比如说,黑星勾乙一定要滚的,奉花殷卿一定要滚的,一夕却可以留下来。”
宁朔越发知道了这些人的心思,无非是想赶走奉花殷卿但又没有胆气和把握,才编了这一套东西来唬自己。他自然想要赶走殷卿——如果只能赶走的话,但绝不是为了这些人。他还记得暗林中之后他们躲得远远的就怕惹到麻烦的样子,这才过了多久?而且既然要赶走支持大贵族联盟的人,为什么把女谷一夕摘出去?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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