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意今日的日记写下:
我喜欢看她认真的样子,认真起来的样子和这风一样,怡人宁静。不喜欢见她彷徨无措的样子,让人心酸苦涩。
萧臣然今日的日记写下:
我嫉妒他们“亲密”的样子,如果我也能这样坦白对她,把自己的水让给她,那该多好啊,也不至于暗中偷偷摸摸看着他们。
楚长思今日的日记写下:
今日的爬山事件着实吓我一跳,幸好萧臣然最后回得来,哎,爬个山,人也不见了,脚也崴了,看来这种冒险以后还是谨慎些。幸运的是今日见过水库,还有那松树藤条的壮观,也算不虚此行。还有我最喜欢听到的声音,就是风无意唤我一声“长思。”
暑假过去大半,农历七月中元节即将到来,我和妈妈准备中元节的材料,包咸粽,磨米浆做糍粑。家家户户都在为这个节日风风火火做准备,在这个村落,中元节的重要性仅次于过年,可想而知它的火热程度。
中元节的前一天,我正忙着洗粽叶,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叫:“楚长思楚长思……”我跑出大门看到萧臣然立在单车一旁,见我出来,他把单车支好,我跑到他面前问:“萧臣然怎么了?”
他嗫嚅几句,我始终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时传来妈妈的催促声,我应了一声。他看看我身后的房子,确定无人出来才低声说:“你能不能去看看无意?”
我被惊了一下,有什么事能让萧臣然来找我说这种事,急忙问:“他怎么了?”
萧臣然的眼眶忽然红了,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心怦怦怦直跳,中元节前村里多会发生丧事,不会跟这种事有关吧,我心想着却不能贸然说出口,便催促他。
他擦了擦眼,说:“他奶奶走了。”
“走?去哪?”我还是不确定这个走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前两日,他奶奶去屋背淋菜,从屋背高处失足滑下来,就去了。”果真是那个意思。过节最怕就是遇到这种事,过节的气氛全无,家里一片萧条,可是我不知道萧臣然为何让我去看风无意,而且家里一般发生这种事,别人都是很忌讳的,起码半年无生人踏入那个家。
“他怎么了?需要我做些什么?”我问。
年少之时,如果家里发生这种事,一般都是大人去打理,我们就听大人的话,大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就一直坐在旁边守灵。
萧臣然也说不出要我去做什么,只是说:“自从他奶奶走后,他不吃不喝,就是呆呆坐着,好像着魔了。”
“他一定很爱他奶奶?”我问。
“自从表伯伯出事后,表伯娘也无心理他们姐弟三人,都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他们的感情很深,没想到太婆会发生这种事,这么快就走了。”萧臣然与风无意的感情也很好,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为他来找我,没想到我只有幸见过他奶奶一面。
我让萧臣然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他摸不着脑袋,但也没有多问,一个人踩着车回去了。
我一边洗粽叶一边努力回忆风无意奶奶的面貌,两年前只见过她一次,那次还是想让风无意带我去找风洛婷。人与人的缘分真奇妙,往往一面就是一生。
洗好粽叶,又和妈妈一起包好粽子,包好粽子又做糍粑,忙了一天终于把明天需要的拜神物品都准备好。晚饭沐浴过后我郑重取出画夹里的其中一幅画。那幅画是我画他家后面那片竹林,现在我要修改一下,把他家的房子正面画在竹林前,再添上他奶奶坐在门口的那把椅子上。
我对他家的记忆尤深,很容易就可描绘出来,大门更是一挥而就,我进过他家,他家客厅的家具模样我也是记得的,唯独他奶奶的样貌不是很清晰,毕竟只见过一次,只能根据大概的记忆来描绘。
我描了又擦描了又擦,如此反复,从晚上一直描到次日破晓才描绘出我满意的样子,我又郑重的把画装在一个文件袋里,等着萧臣然的到来。太累了,我躺下床,三秒进入梦乡。直到妈妈来敲门,说有同学找,我才从床上蹦起来,匆匆忙忙跑下楼。
萧臣然很准时站在大门等我,他看见我那刻有些发愣,我没反应过来为何,直接把画递给他,让他转交给风无意,文件袋是透明的,他从外面可以看的见里面的画,看到那幅画时他眼光闪了一下,抬起明亮的双眸,就像开学那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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