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一面?”她的声线有些颤抖,宁儿却一时没答话。
等林若旃转头去看时,宁儿却已将玉佩收回掌中,淡淡道:“既然天意如此,到时我陪姐姐同去。”
林若旃大喜过望,一把搂住宁儿:“当真?太好了!到时我提前派车去侯府接你去。”
宁儿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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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婆娑的树影,鹿奎抬起头,阳光照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雪白得近乎透明。
他含笑道:“林大人,您府上的树长得可真好。”
苍翠,森郁,在春日的晚照下,深深浅浅的青绿交叠,轻轻一阵微风拂过,枝叶与树影齐齐摇动,沙沙作响。
林府的幽胜处,大半托赖于这满院子参差错落的绿木佳林。
林仕奇环顾四周,微微有些得意:“说来也是运道。当年从江都调回京后,我就托人四处物色,想新置一间宽敞些的宅院,供养妻儿老母。”
“没想到,正巧遇到一位行商欲抛售田宅归乡养老,我一眼就看中了此宅,这才买了下来。想来也是稀罕,难为一介商贾竟颇有雅致,经营出这样一方清静妙府。”
鹿奎侧过脸望他,夕阳的斜照,在他的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他听一句,便一颔首:“十年树木,只看这绿荫如盖,就知道主人家侍弄培植,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林仕奇不免有些奇怪,鹿奎为何一副对自家庭院花木极感兴趣的样子?但他没往深处想,反正今日鹿奎自打见到了那位小沈姑娘,就和得了失心疯差不多,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正事。
眼看着人都要告辞了,林仕奇只好自己开口,他拱手道:“鹿大人,你我既以兄弟相称,那为兄只有厚颜一问,不知今日登临寒舍,可有何指教?”
他就差没直接问,您老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何贵干?这话不说清楚,让人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鹿奎好像这才回过神来,他展颜一笑:“林兄不提,小弟差点都忘了。”
他轻描淡写道:“不是同大人的说过,我接了圣上的密旨,回京自然是为了公干。实则不是什么大事,相信凭借林兄品行,多半也与这事无干。”
林仕奇冷汗涔涔,圣上不顾万里之遥,召鹿奎回京,必然不像他说得这样轻易,只忙道:“林家对上惟有忠心二字,不敢不恪尽职守,辜负圣恩。”
鹿奎负手而立:“不是诚心隐瞒大人,只是既是密旨,职责所在,还望兄能体谅小弟的难处。”
林仕奇忙表忠心道:“鹿大人说笑了。下臣哪敢窥探上意,若圣上垂询,绝不敢有一丝隐瞒。”
鹿奎上前一步,将林仕奇扶起,拍了拍他肩上的浮尘,笑道:“林兄何必紧张?依我愚见,这事必与兄无碍。且放心就是。不过……”
他话锋一转:“陛下的旨意是暗访,不许大张旗鼓,惊扰地人心惶惶。想来林兄也不会将小弟今日登门之事,宣扬地人尽皆知。”
林仕奇心中苦笑,嘴上忙不迭道:“这是自然。还请圣上放心,臣绝不会将此事向外吐露分毫。”
他一路将鹿奎送至大门,出了府门,鹿奎回身抱拳,笑道:“林兄请留步,今日多谢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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