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地点、时间,亚历山大与这三样东西撇得干干净净,如何行凶?又如何做到杀人的同时在房间里听曲?
除非……他有帮凶!
“是摩根!是他们两人共同犯的案对不对!”东方姝静自觉得想明白了一切,只是心底充满优雅给的寒冷。
最典雅的酒会上吃的都是尸体。
怎么反扯到小黑子身上去了呢?零号不理解。若是小黑子觊觎大嫂美貌,死的该是亚历山大才对,不会反过来和亚历山大联手。
若是摩根是亚历山大的帮凶,局势不要太明朗,夏家人肯定首先怀疑的是他们俩外人,不管抓了谁另一方都脱不了罪,那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屠了夏家,岂不是更好?
“你的想法不错,但我们需要到书房,还有的东西没有解开,没到公布答案的时候。”零号认真地看着她,低声说,“你说是不是?东方警官。”
东方姝静有被这个满是肌肉的男人电到,想着有些人上战场也会在胸兜插一支玫瑰,或许那才是真正的优雅。
“离正午的钟声不远了,希望你能在午餐前找到答案。”
“我尽力。”
…………
带领他们走巡夜路线的女仆是夏霏,是零号认知中夏家女仆里态度算友好的一个。
无论梦里的还是现实里的都是。
“你们二小姐会去城堡外面玩吗?”零号问,他们正经过客房前往后门,期间会经过客厅厨房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房间。
“二小姐经常到外面玩。”夏霏回答,“只是这两天一直下雨,二小姐才不情愿待在城堡里。”
零号默默点头,把真相的最后一块拼图在脑海中拼贴完整。
“冒昧问一下,你们……给你们二小姐洗过澡吗?”
所有人停了下来。
东方姝静瞪着眼,心目中那个战场上别玫瑰的战士霎时变成了操杀猪刀的屠夫。
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哥哥一如既往的禽兽哦。”零悄悄捏了零号的老腰。
零号镇定自若,他潜意识里笃定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问题,他还自以为是零在故意调侃他。
“……为什么这么问?”夏霏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惕。
原来还真是自己的问法有问题啊!
“没什么……”零号话音一转,“方便问一下你们二小姐的年纪吗?”
夏霏看着零号的双眼一阵子,回头领路前走,“二小姐今年十二岁。”
他们继续沿着女仆巡夜时的路线前行,经过一扇又一扇红漆木门。
“十二岁……”零号思考着,“亚历山大是何时与你们小姐订的婚?”
“一年前。”
一年前,我滴个乖乖,夏雨果才十一岁啊!
“是亚历山大突然到访来商谈婚事的吗?”
夏霏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愣,“您怎么知道的?”
果然!
“当时老爷和夫人知道对方是附近领主哈根伯爵的儿子时还挺高兴的,不用担心小姐嫁得太远。”夏霏话匣子打开,“小姐也是极为满意亚历山大先生,毕竟亚历山大先生英俊得和传说中的王子一样。”
夏雨晴啊夏雨晴,你果然失去了女强人的心,就和普通女人一样喜欢小白脸了。
“婚事当天就定下来了,”夏霏继续说,“老爷和哈根伯爵商议后决定婚礼定在三年之后。”
“为什么要三年后?”
“这个……”夏霏小声说,“亚历山大先生坚持说小姐的年龄太小了,需要等三年过后再结婚。”
那么说亚历山大还有点良心,等着花儿半熟才摘……也不对,这不照样是禽兽!
或许以现代人的价值观评价几百年前的“古代人”本身就是错误的,人家十六岁结婚的一抓一大把,方舟三十岁未婚的都叫小年轻。
夏霏继续说:“老爷和夫人寻思着也有些道理,毕竟小姐一年前才十六岁。”
零号表情像冷却的蜡一样僵住:“你是说你们小姐一年前才十六岁?!”
“是啊。”夏霏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零号差点没爆粗口。死女人吃激素发育的,十六岁一米八几要胸有胸要腿有腿?他担任大学讲师时也没见死女人有这发育啊。
记得当初跳级上来的小姑娘也是十六岁,一米七几的个子,只能说“邻家有女初长成”。
不是……富养的千金都这样?传说中不都是三圈肚腩崩开束腰衣扣子那类么?坐上花轿都得累死两个轿夫。
“那……订婚当天亚历山大有和夏小姐见面吗?”零号继续问。
夏霏摇摇头,想到什么有些忍俊不禁,“小姐足不出户,有些怕生,一直躲在客厅外偷听。”
“那二小姐呢?她当时人在哪?”
“二小姐在客厅啊。”夏霏说,“自己姐姐就要嫁人了,二小姐可不得从旁考察一下自己未来的姐夫。”
零号捂脸,整个案件到此全部理清。
零号暗骂狗编剧,整了一个喜欢小屁孩的变态恶心自己。
…………
再一次来到书房。
零号来到书房不为别的,为了找他第一次来时忽略的某些细节。
要推翻亚历山大的不在场证明,现有证据依旧不够。
零号仔细观察门锁,是结构颇为复杂的机械锁,寻常人没有钥匙想要开锁几乎不可能。
零号拧动门锁上的钥匙,门锁立即弹出两条金属杠。
没错,这个锁和自己房间中的锁很像,唯一的区别是该锁从房间内反锁方式为拨动型而非转动型——将反锁装置的直角从左往右轻拉过去即可完成反锁。
可操作的空间太多了。
零号随即发现反锁装置的直角上有些明亮,手指捻过去,指尖多了层光滑的东西。
“油。”
没错,正是油,尽管细心地用某些东西擦过了,但很显然在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无法把油擦干净。
如此一来,所有的谜题都解开了。
剩下的就是找到夏雨晴的断手和杀害夏雨晴的凶器,这两样东西亚历山大应该没丢,至少夏雨晴的手臂不会被丢掉,否则这场“游戏”便失去了结局。
一个谨遵设定的恶魔,怎能让一个故事没有结局?
那么夏雨晴的手臂一定在那个地方!
铛、铛……
午时的钟声响了,故事也将迎来结局。
“去餐厅,”零号深沉看着走廊外的雨说,“游戏该结束了。”
零同样看着雨,嘴角勾起一撇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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