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嘴。”元知酌轻哂了句,她清清冷冷的脸上勾勒了朵漂亮的芙蓉,隐隐看似乎还有个淡淡的牙痕,似乎是有意绘彩以遮那个不自然的咬痕。
粉黛雪脂,随着元知酌轻笑时,侧脸上的芙蓉也灵动起来,人比花娇,她抬了抬手,“退下罢。”
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偌大的宫殿里整整齐齐摆了十几个匣子,敞开的箱口珠光玉色,本就满堂华彩的宫殿显得更加奢靡瑰泆。
秋蕊上前添茶水,一面问道:“皇后娘娘,这些宝贝真的都要留下吗?”
自元知酌入宫以来,他们这位天子日日送各式各样的宝贝来,正殿放不下的,便将空出来的侧殿变作个藏宝阁,他们主子看上用不上的、看不上用得上的全留了下来。
娇纵至极,壕无人性。
真真诠释了,什么叫荣华锦绣不及佳人一笑,集天下的宝贝堆砌出了个宝贝。
秋蕊只是担心这些玩意儿她主子看不上也用不上,就一句打趣人的话便都留下来落灰了,挺可惜的。
元知酌捏了块梨花酥,打趣道:“哄人玩儿的话,怎么你也信了?挑几样稀罕的留下就行了,其它的叫他们重新搬走。”
远烟在一侧清点着匣子里的首饰,忽而瞧到一对绾色的玻璃耳珰,没忍住拿了起来,她放在手心里,转身拿给倚在玫瑰椅上的人儿看,
“娘娘,这段耳饰真漂亮!晶莹剔透,滴粉搓酥般的像个天上掉下的美人。”
元知酌凝眸看过去,眼里闪过惊艳,转瞬她不禁托颚喟叹了声,“漂亮是漂亮,就是我戴不上。”
说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完整的耳垂
远烟很兴奋,出主意道:
“一个耳眼的事,娘娘打一个不就妥了,那妆匣里还放了好几对耳玦,都是个顶个的好看,娘娘这般的绝色,戴不上多可惜啊。”
元知酌动摇了,于是叫人准备了工具。
——
过了阵,原本出去晒太阳的狸猫忽然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它翘着长长的尾巴,仰着小脑袋在凳腿那绕圈,小奶音“喵”了两声,似乎想要引起注意。
元知酌垂下眼,瞧着那一绿一金的异瞳,还有那上扬的眼尾像是勾了条线,懵懂的稚气里混了三分媚气。
她抬手拢起宽大的袖口,俯身将纤白的指尖伸了过去,那猫儿懒懒伸了个懒腰,张开的爪子扑扫过向下的指尖,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将脸儿送了过去,耳廓上薄薄的一层聪明毛灵动闪了闪,恰到好处的哄人心。
好一只骚气又拿捏人心的猫儿,一个懒腰做出来狐媚子气!
元知酌挑了挑指头,轻轻挠在寅宝的下巴上,轻笑着批它道:“学什么不好,偏学这勾栏样式。”
她嘴里说着义正辞严,却还是弯腰将那撒娇的猫儿抱了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也罢,总该肯花心思讨我喜欢。”
桌上燃着盏银烛,一旁的金盘里摆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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