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这么吃着糕点说着闲话,江六的肚子被填的满满的,老师娘才舍得放人离开。
夫子假意恼怒,下次他再躲着不见人,那戒尺就要牢牢的粘在他手上,吓得江六像冬日里的瘟鸡,不停的点头。
来时空手,走时带走了一大包府城的点心,还有一身新衣裳。
问夫子柠檬糖和橘子糖咋样?可还满意?
夫子没好气的说那糖着实一般,以后别买那么贵的东西,他不爱吃。
江六出门时,老师娘还在叮嘱他仔细身子,好不容易才养成现在这样,好时也要记得药的苦。
从叶家出来,刚过转角,江六看见有亮眼的天青色衣料闪过,想到孟钰说的那两位师兄。
江六悄悄退后,走到有蝎子草的地方,快速捡起石块砸下几根老藤,用一旁的细枝挑起。
蠢蛋二人组哪里知道他这么心黑,他们只想用鬼针扎他,这人竟然用蝎子草来割他们。
两方相撞,三人同时哇哇乱叫。
府城的两位公子哥儿,哪里见识过蝎子草的厉害,被这不起眼的藤蔓缠在身上,犹如被鞭子抽打,还麻痒的厉害,一抓就是道血痕。
江六退后一步,黑着脸清理脖子里的鬼针草,这二人摘的是长鬼针,扎人后会出密密麻麻的血点。
三人都怒瞪对方,蒲阳和阎禧也不过十五,平日里自诩文人,着实做不出和乡下小子打架的事儿。
江六知他们是跟着夫子念书的人,也不是真的想得罪人。
刚刚的叫喊声太大,把夫子和师娘给招来了。
两个大的抄写清静经十遍,这个小的抄两遍,明日这时再背给他听,如不流畅,狠打手心十下。
挨十下得半个月不能动笔,三下就能手肿半指高,二人组顿时不吱声了,老头子真狠啊。
夫子瞪着阎、蒲二人,就这气度还是学院头名?气性大、肚量小、心不定,难怪院长要把他们扔过来乡野,磨磨他们的性子。
老师娘把江六后脑袋上的鬼针摘干净,扯下不少青丝,脖颈两侧被扎了好几个小血洞,不满的看了正受训斥的二人一眼。
江六拍拍她的手,轻轻摇头,师娘气的只能翻了个白眼,今日还算秋老虎吧?那今晚吃淡些,苦野菜多吃些,好好下下火。
清静经对江六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等江六回家,家里人都从他面前路过,看人这么淡然,还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对吧?咋没挨戒尺呢?老夫子今儿个心情好?没舍得打?
江六不想理这些看戏的人,他去了后院削红薯,大家又找借口晃悠到后院,继续看人有什么反应。
终于他爹忍不住开口了:“那个……”
“爹,明日我还得抓两只鸡带走。”
江建昌脸都绿了,嘴巴张开又闭上,就这么憋了半天,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江老太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呵,没用的玩意儿。
“小六……”
“阿奶,我要用饴糖。”
江老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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