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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来15 (第2/2页)

火,他说:玩不。

    躺下,伸懒腰,慢条斯理地说: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又没有限制时间。

    啪,扔石头,砸树,他说:我走了。

    一骨碌爬起来,儿子说:你弃权吗。

    转身,扭脸,歪嘴,说:对,我弃权。

    比赛结束,不欢而散。

    父子俩离开河堤。

    事实上,这个游戏只能是这个结局。必然性。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事实上,一开始就没有设计时间限制。无周期性。

    事实上,没有裁判员只有运动员或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的游戏只能是这样的下场。游戏结构存在问题。

    父子俩一前一后。东张西望,他们都希望第三人出现。即使不是裁判员也可以做个见证。除了父子两个之外,没有行人的影子。

    边走边说:爸爸,你输了。

    头也不回,说:我没有输。

    紧赶几步,拦在他前面,说:你弃权了。

    头摇得象拨浪鼓,他说:我没有弃权。

    拉住他的衣角,说:你弃权了,你亲口说的。

    捏住儿子的手,他说:我没有说。谁听见了。

    甩手,蹲下,哭丧着脸,说:早知道这样,它录下来就好了。

    嘿,嘿,他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录,我还会说吗。

    伸手指,戳地,说:爸爸坏。

    伸手,拉儿子,说:起来。儿子,你不觉得游戏结束是必然的吗,事实上,游戏继续,或者没有裁判员也能够玩下去,是偶然,不是必然。没有裁判员无法玩下去才是必然的。就拿这河堤来说吧,埋伏在枯草和树叶里的石头凳子是工程,并且是骨干工程。它,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这些非常考究的石头墩子架在这里,而且密密麻麻。就贪图回扣来说,是必然的,就有贪必肃而言,是必然。理论上,被查被发现是必然,事实上被查或被发现是偶然。这些石头凳子起不到它应起的作用是必然,谁到这里来或者谁来坐这些石头是偶然。林荫大道不止一条,游戏不止一个。每一条每一个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是必然的。对它监督是必然的。而查处它是偶然。事实上,象这样的比豆腐渣工程还豆腐渣的工程不止一个,这是偶然。每个豆腐渣工程都与贪腐十指紧扣,每个豆腐渣工程都缺监督或裁判,结束每个豆腐渣工程,这是必然。豆腐渣工程玩不下去,是必然。豆腐渣工程还在玩是偶然。通过这个扔石头贴水面过河比赛,我们懂得,没有裁判员的游戏玩不下去是必然的。而玩下去是偶然。

    似懂非懂,儿子点点头。噌,噌,跳上跳下。石头墩子摇摇晃晃,漏出尊荣。

    转身,发现儿子长高了,弯腰,坐下,他:难得来一趟,坐坐吧。免得暴敛天物。

    黄灿灿的稻田,秋天的收获。早晨的白露,冬天的无聊。雪花飞舞,春天不远。父亲,儿子,二代人,能做什么,能够做成什么?七里镇,金陵,大学城,人杰地灵。今天,明天和昨天,转瞬之间。对七里庄的熟悉,象熟悉爸爸的脚步声一样,对七里镇的陌生,象和弟弟的疏远一样。儿时的损友,现在的朋友,为了生意,不计前嫌。儿时的朋友,现在的损友,为了生活,飘泊在外,居无定所。无论富裕贫穷都在打拼。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景不多见了。即使碰着也没有什么好说。七里镇的池塘,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它们象一个个的圈。这个圈非那个圈。此非彼。彼非此。有的水满,有的水浅。虽然水脉相连但是互不相通。在黑水河里已经找不着儿时的影子,在水中的月亮曾经那么浪漫。怀旧不是引擎,而是润滑油。宋江哲学不是义,而是忠,梁山情结不是忠,而是义。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是接受大理寺主持的明德大师之邀,去金陵担任监院,还是继续承包经营佛学院食堂?只有天知道。他想。

    即使隆隆的机器声没有唤醒沉睡的山村也撬动了家庭收入结构的金字塔。部分人不用背井离乡去外地打工,他们在村工业集中区的工厂上班。在工厂出现的同时,本来清澈见底的河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条臭气熏天的黑水沟。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虽然泥泞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但是,雾霾来了,它笼罩七里镇。按下葫芦浮起瓢,一把双刃剑。富的越来越富有,穷的越来越穷困,穷人给富人打工,富人占据七里镇的大部分资源。本来没有那么大的贫富差距现在又拉大了。左右得了的事情,可以拔刀相助。左右不了的事情,眼不见心不煩。今天来到七里庄,不是自寻烦恼,而是解决烦恼。带儿子来七里庄干什么,儿子跟七里庄又有关系吗?是给这些长辈问安,还是让儿子了解七里庄过去现在未来。出生没有办法选择,未来不可预计,现在可以把握。不出身在七里庄,没有七里庄情结。未来与七里庄关系不大。现在与七里镇没有关系。柳树和稻田关系不大。古牌坊和工业集中区没有关系。风马牛不相及。不生在七里庄,脑海里没有烙上七里庄。即使出身在七里庄也未必有感情。没有走心可以省心,动心会伤心,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没有走心哪来的莫名其妙的所谓的七里庄情结。事实上,七里镇一点不省心。最不省心的人是弟弟。兄弟之间手足情,七里镇人的故土情,每段都是养分。无论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恩重如山的恩情,都在血管里流淌。即使回避也是徒劳,即使不承认也改变不了。那是血脉,那是根或者基因。听到七里镇的好消息,为之欢呼。看到七里镇腐败,扼腕叹息。由此及彼,推而广之,爱屋及乌。从七里镇到全国农村。无数的类似于七里庄的,甚至比它更美的村庄,不是浮云,而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即使没有留下什么印象也永远抹不去。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回来,是不是有点婆婆妈妈。事实上,弟弟按部就班,儿子只对大水牛感兴趣,我张和尚还在挣扎考虑。事实上七里镇,金陵,大学城,都不错。他想。

    不远处,水牛不见了,突然,出现在儿子面前,眼如毛桃,硕大的头颅上长着一对漆黑的犄角。

    回过神来,站起来,拉起儿子的手,他说:儿子。该看的也都看了。水牛下班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儿子问:叔叔家不去了

    张和尚说:不去了,直接回家了。

    儿子问:不让妈妈接我们啦

    张和尚说:你妈妈在徽城呢,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又回到村委会前面的广场上,几只麻雀在谷堆上。地上的印痕,是刚才推稻谷留下的。广场既是晒谷场地,又是舞池。几条破旧的小板凳是跳广场舞的大妈留下的。之前,每到黄昏,中老年妇女来到广场,开喇叭,踩着节奏,跳广场舞。现在,收割季节,堆满稻谷,一排排的,象一条又一条龙。群龙无首也好,双龙戏珠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不要下雨。在隔壁的园区的工厂里,机器不停隆隆,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离园区不远的小学放假,没有学生。上前二步,到窗前,杵着,楞着,弯腰,贴近窗户,他张望。

    趴上窗户,儿子问:你在这里上学,坐在那个位置。

    睹物思人,仿佛看到了老师,同学。故地重游,仿佛回到那个年代。谁都有童年。他说:在小学,和女生坐一条板凳。从初中到高中,我都是坐最前面一排,一是年龄最小,二是个子最小。

    儿子扭头,说:我们轮流的,一会儿坐前面,一会坐后面。

    旗杆上没有红旗,光秃秃的,象枯死的树。地上的草正在枯萎,青一簇,黄一簇。教室内,一排排座位,三尺讲台。坐第一排,跟老师最近。不以为荣反以为耻,对这样的安排,有意见,耿耿于怀。坐在前面意味着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在老师的眼皮底下就意味着不能做小动作不能看小人书,而且要坐的端端正正。一本正经让人觉得受不了。难受就要反抗。能不能坐到后面去而不坐在前面成了他不懈努力追求的奋斗目标。他非常羡慕那些坐在后面的个子高大的同学,不仅仅崇拜他们,而且还有以坐在后面为崇高理想的设定。事实上。那是痴心妄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象西边出太阳一样。他没有放弃,见缝插针。指望出现一夜之间长高的奇迹,可是奇迹一直没有出现。因为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没有发育。指望老师大发慈悲,把他安排到后面的座位,但是,老师没有这颗善心。他的愿望崇高理想一次次落空。就儿子而言,想坐前面却不那么容易。不想坐后面却很难。现如今,谁坐前面,谁坐后面,不是按个子论了,而是按家长送礼多少论。送礼的或送礼多的,就能够享受到坐在前面的待遇,不送礼的或送礼少的,只能坐到后面去。沧海桑田啊。他想。

    儿子扭头,问:爸爸,这段时间,我一直坐在前面,老师对我也挺关心的,能够得这待遇,不是无缘无故的吧,是不是你们给老师送礼了

    回过神,他说:小孩管那么多干嘛。什么送礼不送礼的。

    孩子幸运,避免按钱排坐位,如果按个子大小排座位是公平的话,那么保住这一点点可怜兮兮的公平是值得庆幸的。

    之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财主心肠一样狠。现在,说什么呢?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和天空。之前,每到冬天,大片乌鸦来此过冬,充满整个天空。他下意识看看老师办公室的门,放假了,老师都回了家。曾经的沸腾变得宁静,甚至荒凉。在一个倍受歧视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对特权相当敏感,爱恨都有,心里矛盾。在七里庄学校包括县上的学校,不公不那么明显。在七里庄村委会,七里镇乃至县里,不公和特权相当的明显了。即使明显也和他无关。即使想说不公也没有多少话语权。即使有话语权也是沧海一粟。即使沧海一粟也不得不说。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说呢。对你不公,我不说。对他不公,我不说。当轮到对我不公的时候呢。还有谁来说。他想。

    稻田,一望无际。稻穗,被割走,留在土上的枯黄的稻草茬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密密麻麻的稻茬,一排排,一列列,像正在接受检阅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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