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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来16 (第1/2页)

    借来僧袍16

    队。农田都有角和边,无论是画在纸上还是现实中。让现实中的农田跃然纸上不是那么容易,让纸上的农田反映现实状况更困难。现实中的田不规整,形状千奇百怪。有的象棋盘,有的象量米的斗,有的象狮子,有的象蛤蟆。有的象荷叶。有的象土豆。现实中的人有私心,田的边或者田和田之间的界限是田埂。田埂,其貌不扬,但作用不小。宽一点的,如红地毯。窄一点的只有扁担那么宽。有扁担那么宽算是不错的了,带点夸张的话,有的田埂象竹竿或钢丝。在田埂上走,仿佛走在钢丝上,象杂技演员表演节目。田埂是两农户的共同财富。共同财富没有好下场。公共财富是唐僧肉。

    自从分田到户之后,田埂一年不如一年。今年,勉强能够在上面走,明年,不知道会怎样呢。

    父子俩一前一后,从这一头到那一头,踮着脚尖走,憋一口气。

    稻草人,默默地杵立,像兵马俑。但是,面无表情。

    希望学校,象秤砣。缺乏一个支点,没法称重,掂量不了,不知轻重缓急。

    田埂,一年不如一年。虽然有支点,可以撬动地球,但是人心大于地球,不得人心啊。

    田,田埂,稻草人,父子,希望小学,老词,新调,一股脑冒出来,他晕了。

    广场上空,天高云淡,不是金陵的天空,而是徽州的天空。虽然金陵和徽州是友好城市,象兄弟一样。但是两个兄弟不在一个起跑线上,差距至少有十五年或者二十年。拉兄弟一把,成了金陵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前几年,金陵给钱,不但帮助徽州盖学校,而且救济穷人。最近几年,尤其换届换了领导之后,即使有帮助也换了帮法。?即使给钱也不救济穷人。给钱发展生产。让资金寻求出路。金陵没有像徽州那样的发展空间,金陵土地都盖工厂了,土地越来越紧张。紧张程度,即使用一寸土地一寸金来形容也不过分。用捉襟见肘来形容金陵土地的紧张一点不为过。金陵人想发展,只有向外面扩张,远在天边不如近在眼前。离金陵不那么远的徽州自然而然成了金陵人的首选的地方。之前,金陵人来徽州盖学校,盖工厂。事实上,徽州缺资金人才和项目。象有锅无米。事实上,徽州有金陵缺乏的土地人力资源。象有米无锅。事实上不少徽州人都去金陵打工,这些人都默默地忍受着骨肉分离的痛苦。事实上,既这些人何尝不想在家门口打工。在家门口,一家人可以团聚,没有留守儿童,又没有留守老人了,还有有天伦之乐。何乐不为。现在,来徽州投资的金陵人越来越多。在投资人中,国企居多。今后,投资主体会多元化,国有企业民营企业都有。但是,在资金项目滚滚而来的同时,污染也登堂入室,纷至沓来。抬头看,不远处,耸入云霄的高大烟囱,浓烟滚滚,象舞龙一样。侧目看,清澈见底的小溪没有了,取而代之是臭水沟。低头看,黑黝黝的沟,有颜色的泛起的泡沫浮在水面。发出阵阵恶臭,能熏死一头牛。每个徽州人包括张和尚在内,不得不为此担忧。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孩子想想。

    操场的椅子是从教堂般过来的,教堂和学校,风马牛不相及,之前,村口的祠堂,山坡上的寺庙,都是放牛娃的临时学校,临时了十年以上。

    教堂,寺庙对张和尚来说不陌生。在寺庙教堂,和尚洋和尚。在校,老师。在家,父母。换位思考。

    学校对儿子来说,太熟悉。在校,学生。在家,儿子。魔鬼代言法。

    事实上,操场的椅子是二手货,即使没有花钱也不是白给的。即使二手货多也不影响每个人的尊严。只要学生和老师不是二手货就可以了。

    坐不如躺,光溜溜的长长的椅子象一床,他躺下。露天椅子不止一个,三三两两,散落在四处,从东躺到西,每个椅子都躺一下,二分钟不到,带走椅子上的尘土,当了一回义务清洁工。

    教堂,挨着学校,当地人称之为洋庙。屋顶的十字架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像觊觎猫鼬的老鹰。屋檐平直,门口一堆杂草,堆放在此,差不多有半月了。门外有车,堵住了大门,堵得死死的。连洋庙在内,七里镇的庙宇不到十座。九座庙的善男信女之和不及洋庙的基督徒人数。之前,洋和尚在村上教孩子念书,课本不是统一教材而是外国学校编的。洋和尚的教材无人过问和监督。公办学校的教材受教育部门监管。即使统一教材也存在省编和部编二种。村民早就断了望子成龙的念头,让孩子跟洋和尚读书,只图识几个字。洋和尚花样多,懂教育,不厌其烦教孩子认洋字,谆谆教诲。其实,村民不图孩子念洋字,出洋相。事实上,由于潜移默化,或者近朱者赤,村里的娃回家之后和出门在外,尽出洋相,张嘴闭嘴都离不开洋话,时不时冒出一句鸟语。娃之间说鸟语,有说有笑的,嘻嘻哈哈。家长听不懂,只能干瞪眼。两个娃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都是鸟语,连吵架都是鸟语。眼眶里象灌了一种不安的水,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孩子的妈妈爸爸坐不住了。百年不遇,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县上。上面来人调查,来二个部门。调查一个半月,有了结果。不提调查结果还还好,一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都说不属于自己管。调查不了了之,娃们乐见,蹦蹦跳跳。家长心里却不是滋味,象打翻了五味瓶。现在,七里镇有了完小,而且不止一所。即使老师都是代课的也不影响娃上学。不让娃上学,家长受处罚,这一招非常管用。娃都上了学。洋学堂关门。在洋学堂关门的那天洋庙开张了。洋和尚事必躬亲,热情周到,像一团火,村里人的大部分都去洋庙做礼拜,洋庙香火旺。村口寺庙,门可罗雀。除此之外,村里祠堂得以重新修缮。祠堂面积比庙小,比教堂大。祠堂离学校更远,搬家那天,老师都参加了,抬的抬,拉的拉。上台阶费劲,下台阶更吃力。台阶是石头做的,那石头不是天然的石头,是水泥浇注的那种。椅子也是石头,说是石头,其实是水泥。底下台阶,有一些青苔。上面的台阶,漆黑漆黑。一村民在台阶滑倒,骨折。昏迷。醒来说看到祖宗了,一排排,穿长衫马褂,都站在大坝上,没有一个祖宗在广场上,也没有坐下。村民再也不敢去洋庙了,再去的话,对不起祖宗。村民回归祠堂之日,洋庙关门之时。除此之外,农村不比城市,村里的学校,每年秋收都要放假,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为了农忙,教育只能牵就。农忙是小假,既是自然,也是传统。这个传统一直延续着,不知道那年是个头。村里的孩子在地里劳动,学校没有人影。

    坐在凳子上的儿子伸手,掏水瓶,说:这个学校和我们学校差不多,有一杆高高的旗杆,有高低杠。有操场。有英文老师吗。

    爸爸说:之前,有个洋和尚。教娃英语。现在,有代课老师教英语。上了年纪的语文老师教完爷爷教爸爸,教完爸爸教孙子。一家三代都是一个老师。体育老师也是这样,年纪大了,退休了,又被聘请。学校在村口,老师在学校,一成不变,年复一年。如果村民不搬家,?如果老师不退休,那么下一代还在这个学校上学。如果我不离开,你也在这里,是二代。

    翻翻眼皮,儿子说:那不一定。一切重新来过。你不一定是我爸,我未必是你儿子。

    说完,儿子跳下椅子。

    拉上儿子的手,爸爸说:白驹过隙,老师不再年轻。娃,长大成人了,村口,小楼林立。村尾,机声隆隆。之前,村口只有牌坊。没有学校。现在,村口有学校,有教堂,有工业集中区,有这个那个。学校没有多少娃。因为不少娃都不上门口的学校。都送几十里外的城里的学校上学。之前,家长没得选,现在的家长看不上村口的学校。事实上,城里的学校不咋的。就你来说,虽然上省重点,但是上了又怎样呢。我没有看出有什么好。除了杠上功夫不错之外,其它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好。为了上省重点,家长打破头。

    儿子又跳上椅子,抬起一条腿,金鸡独立,眼睛里像藏着两只欢蹦乱跳的兔子,儿子说:我去翻个前空翻,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杠上功夫。

    目光一直留在儿子的脸庞上,他说:我看可以,但是,我不能像老师一样保护你。

    儿子说:老师从来不保护我们,都是同学做保护。

    眼光移到地下,他说:这里哪来同学,把我当成你同学吧。让我保护你。

    儿子问:你当童鞋,那也不错啊,哎,不提同学罢了,一提同学,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爸爸,现在我非常想念同学了,回家之后,头等大事是去学校。

    爸爸说:你不是卡在下水道里了吗,不是受惊了吗,你妈妈跟老师请假了,让你出来散散心,压压惊,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上学,那不是我说了算。

    儿子欲言又止。

    到沙坑前面,儿子往前冲,被爸爸拽住。低头细看,发现沙坑里的沙结结实实,爸爸纳闷。沙应该是蓬松的,富有弹性,可是眼前这沙和旁边的土没有区别,即使有差别也只是颜色有点差别。他,背手,在沙坑里走了一圈。弯腰,抄沙。沙硬,象僵化的泡沫板。插不进,差一点弄断指甲。沙失去应有的松软,它已经不是体育用沙了。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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