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正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望着只有张晟和张和平的病房,怀疑自己的小鹿眼是不是花了。
——来回也就两分钟的功夫,怎么常宁就不见了呢?
周怀正只好又坐在门口干等了半个小时,久到连路过的小护士都开始脸熟他,却依旧不见常宁的身影。
周怀正想了想,还是得给楼心夜挂个电话请示一下。
但一通拨号之后,迎接他的只有千篇一律的真人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周怀正:“……”
与此同时,隔了大半个康城的北山腰上,楼心夜站在白虹公馆的屋顶,双手擦在衣服兜里,以居高临下的角度眺望着康城全景。
康城其实并不算大,但说小还有些委屈它。虽然被其他三个地方的特别处甩了几百条街,但贵在偏安南方,生活节奏慢,至少上班的时候不用在地铁里挤成麻花。
楼心夜低头瞄了眼即将退休的破手机,信号栏上标着个巨大的叉号,早上刚充饱的电量已经见了底,估计有人正因为找不到她开始干着急。
看来回头还是得换个靠谱点的手机……
楼心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飘然一声轻笑,她眯眼望着厚黑的乌云,竟一脚踏空了出去!
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早已因为失足而坠楼。
然而楼心夜不仅没坠楼,纤细的身板子在空中一捞、一翻,瞬间调转了二百七十度,从顶楼的窗户翻进了屋里,落地无声。
正如山脚的保安所言,公馆白天不营业。日夜颠倒的生活不免让其有些内分泌失调。比如楼心夜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也没人发现和阻拦。
然而楼心夜觉得她似乎进来得有些太容易了。
楼心夜贴住内墙,尽可能沿着可以随时藏身的路线移动,她飞快地从七楼下到了四楼。大老远便认出前天晚上案发的洗手间——警戒线绕了一圈又一圈,防得住常人,却防不住她。
但此行的重点不在这。
按照于鑫人魂消失前的遗言,白虹公馆的地|下室整整有八具棺|材,且摆放得整整齐齐,很有可能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邪|祟阵|法——八尸伏阴阵。
楼心夜只在古书上见过八尸伏阴阵,因为当时年级小,那本记载了各种邪|术的《伏阴迷阵》还被杨真当成了禁|书,以没收为名再也没让她碰过。
一想到这,楼心夜对杨真早就见底的好感瞬间成了负值。
若真是八尸伏阴阵,那就有点悬了……
楼心夜没打算在四楼停留太久,只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口气直奔一楼,找到地|下室入口,看看能让于鑫惨遭灭|口的棺|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
然而就在身形滑|入楼梯口的刹那,声声娇|媚的呻|吟从隔壁房间传了出来。
楼心夜:“……”
这大白天的……
此起彼伏的声响让楼心夜小|脸蓦然一红,她捏着手指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去……偷|窥,啊不,调|查一眼。
——楼心夜终于有了点身为条子的自觉。
楼心夜悄无声息地飘到门边,透过半厘米不到的门缝往里望去。
一对男女正在榻上翻云覆雨。后者攀住对方结实的肩膀,露|出汗迹满满的香颜,丰润的唇如抹了血般鲜红欲滴。
楼心夜当场就愣住了,微微上扬的桃花眸子因为吃惊而双目圆睁。
哎我去,这不是……张夫人吗?!
亏张和平唯老婆是从,结果人还在康城总院躺着呢,就被人在自家公馆里公然戴了绿|帽!
啧啧,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都说八卦是女人的天赋,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楼心夜倒是很乐意看看这场后院起火的好戏。但从另一层面而言,公馆的女主人在此,行事仍需小心。
楼心夜带着点不舍,从旖旎的画面外悄然退场。没走出几步,那部死活收不到信号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了起来。
“……”
好在事先已经调成了静音,楼心夜一抬眼,看见拉着警|戒线的洗手间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便捂着手机翻了进去。
*
“喂,老大?谢天谢地,可算打通你的电话了。”温孤芸把电话听筒夹在耳边,一边对着一排电子产品和陈年资料发|功,一边不忘喝住偷吃零食的三味,“再吃垃圾食品小心长不高!”
“略略略!”三味拎着一桶薯片,脚底抹油似的跑远了。
楼心夜在电话那头摁紧了太阳穴:“趁着难得有信号,咱们长话短说成不?”
温孤芸翻开桌上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上头还夹杂了只有她才能看得懂的、不知哪个年代的鬼话,开始汇报起她的调查成果。
“我查了下昨天你说的白虹公馆,归属张和平名下。七年前开建,开业至今还没小半年。”
“你的意思是,那么一座破公馆,一盖就盖了七年?”
“是的。”温孤芸又道,“就如我昨天所说,盖公馆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导致整体进度被拖慢了。嗳对了,老大,你知道康城北山原来是什么吗?”
“坟山,对吗?”楼心夜淡淡道。
“Bingo,正解。”温孤芸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坟山其实不是重点,这满世界都是的房子都是盖在坟上的。但重点是,张和平没把后面的事没做干净。”
关于这一点,楼心夜其实也猜到了。
人死讲求个入土为安。白虹公馆的地址挑在了一座坟山上,要破土就要联系家属来迁坟。但总有那么些坟,因为年代久远,成了无人认领的荒坟。
在开发商眼里,简直没有比这些无归属更让人头疼的东西。所以有良心一点的,会统一安排着搬迁;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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