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当最多五两银子,死当……看在你年纪,照顾你,给你翻一倍,十两你看可好啊?”
喻娴书二话不,跳起来把粉玉簪子从老头里抢走,转身就走。
老头连忙拍着桌子,“哎哎哎!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怎么走就走啊?”
喻娴书转过头,“你欺负孩子不觉得丢人吗?我就算再蠢也知道市价。”
老头面容一僵,随后缓和,“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思不少啊。那你开个价!”
喻娴书开口,“一百两,活当!日后我还要把这个簪子赎回来的!”
“一百两!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那当铺的老板尖声大剑
喻娴书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就走,“难道龙城就只有你这一家当铺?可笑。”
“哎呦!”那老头看喻娴书已经走出帘铺大门,连忙从柜台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她,“你个死丫头,我还没完呢,我又没不当!”
喻娴书冷眼看着他,只是犹豫片刻就跟他一起回帘铺,签字画押拿银子。
宫云兰在院子里不安的来回踱步,这孩子已经出去有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母亲。”喻娴书从后门推门而入,身后带着一个医师,她回头对这个医师道,“来看看罢。”
那个医师点点头,上前请宫云兰坐下,拿出药枕细细把脉,不多一会,那医师收了药枕,“夫人没有大碍,干呕是因为怀孕所致……”
“啊……”宫云兰没有想到,前段时日喻迁学留宿她这里,居然能让她再次怀上孩子!
“但是……”这个医师看着宫云兰近乎于狂喜的神情,犹疑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剩下的话出来。
宫云兰明显没有在听,她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
喻娴书看这医师有话,在宫云兰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然后喻娴书低下头,对宫云兰道,“我去跟医师抓药,就算是再难下咽食物,母亲也要吃点,为了我的弟弟或者是妹妹,好吗?”
宫云兰连连点头,喻娴书带着医师出了屋,“有话直。”
那医师眉头紧皱,“这孩子恐怕不能要。”
“为什么!”喻娴书心中一紧,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孩子的胎位不正,再过一段时间,马上就会伴有出血。若是强行留下,必然是一尸两命!”医师的笃定。
喻娴书沉默片刻问道,“有药方,可以流掉孩子吗?”
“只能这样做了。”那医师也是惋惜之色。
“明我去药房抓药。”喻娴书回道。
送走医师,喻娴书回到房间里,宫云兰拉住喻娴书,一脸喜悦,“娴书,你这一胎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喻娴书回道,“无论是弟弟妹妹,我都喜欢。”
“可我更希望他是男孩呢!”宫云兰满脸都是幸福之色。
“母亲,既然怀孕了就多休息罢,医师了,你现在身体不适,是因为太过操劳的缘故。”喻娴书牵着宫云兰,来到床边。
“娴书,你快去,快去告诉你爹爹!”宫云兰等不及要把这件事告诉喻迁学了。
“母亲!你怎么这么心急!”喻娴书稳了稳呼吸,“医师了,这头三个月最要紧,你应该好好养护,而不是到处声张。你还怕喻夫人不会来害你吗?”
宫云兰一听见喻娴书提到喻夫人,瞬间喜悦之情就消失了一半,“那……那怎么办?”
“要我啊,母亲还是如常一般,断不可让喻夫人她们看出端倪,然后等到过了这三个月,胎象稳定了,再告诉父亲也不迟!”喻娴书给出建议。
宫云兰听的直点头,“就这么办!”
喻娴书暗自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她眼底流淌着的冰冷,透出满满的算计。
*
年末,府上人来人往,喻迁学一路高升做到了银户官的位置,龙城里许多官员都想来攀谈喻迁学,于是都赶在年末的时候提前来拜年。
府里人来人往,哪怕是到了深夜喻迁学也是在前厅待客。喻夫人饮酒微醉,终于体力不支,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喻三姐陪着其他府邸的姐们喝了不少酒,也头发晕,与各位姐们告了罪,便跟着喻夫人一起退出了前厅。
这是喻迁学第一年上任,他心里也知道马虎不得,这些人借着拜年来与他套近乎,谁知道肚子里揣着的是什么。
酒过几巡,众人话都不利索,于是这酒席便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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